天籁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女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 第3章 女人别影响我修炼的进度
一瞬间,江玉藻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连肩膀的疼痛都暂时忘却。

不知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一时难以接受过来,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出场方式太过炫目夸张。

她就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个白衣男子,良久。

如果要筛选出最容易让当代年轻女子倾倒的三样东西,香水、口红、名牌包包这类物质产品算是其一,把人宠到天上的绝美爱情算是其二,拥有神仙颜值的男子则是其三。

而此时此刻站在江玉藻跟前的这名白衣男子当得用神仙颜值来形容,他皮肤白皙,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嘴唇微薄,一双剑眉之下却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使得原本冰冷孤傲的眼神更添一丝不搭调的妖艳,身穿一件雪白宽大的长袍,腰束一条白绫长穗绦,头戴一顶黑色儒冠,上缀一枚做工精美的羊脂白玉,更关键的是,他的气质,是一种脱离俗尘的清冷,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

换江玉藻自己的话说,草,真他娘的帅。

若是以前遇到,江玉藻定会觉得这是个长得好看又喜好汉服的小哥哥,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去搭讪两句,但这是在一个充满未知的异世界,而且还在一个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战场,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物,江玉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待江玉藻逐渐回过神,她注意到白衣男子眼角的鄙夷,也意识自己刚刚的无礼,但眼下场合,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他是……谁?他又为何救我?江玉藻的脑袋中充斥着无数的问题无数的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很好的询问时间,因为很快,那名被白衣男子气势逼退的瀛国百夫长刚门偏佐就再次挥刀砍来,同时,在刚门偏佐出刀后,周围又出现了几名装束怪异之人,同时对白衣男子发起了攻击。

见此情景,江玉藻心中不禁联想到,莫非瀛国是早有埋伏?

她看向白衣男子,瀛国那边一看架势就是有备而来,那几人想必也早已蛰伏多时,面对这种情况,他又会如何应对?是战是走,还是寻求帮助?如果寻求帮助又该向何人寻求?此地依然处于乱战之中,会有人来帮忙吗?如果没有人来帮忙,自己是否又能帮上什么?虽然莫名其妙被当成了大成国一方的人,但看在人家舍命救自己的份上,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回报人家,但是自己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面前,根本连战斗的资格都没有。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江玉藻心中暗下决心,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她甚至可以为身前男子挡刀,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这样他也许就有机会逃跑了!

江玉藻身上伤口还在流血,但她依然艰难地站起身,拍拍身上泥土,身体略微前倾,做好了随时冲向白衣男子替他挡刀的准备。

才来异世界,就要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牺牲自己。

江玉藻,有时候你真的很伟大。

若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老师知道了此事,他们定会留下欣慰的泪水吧。

爸妈,你们的女儿,终于长大了!老师,您的学生,也没有愧对您的教诲!

江玉藻收回视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的战场之上,在瀛国的几名高手即将欺身,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白衣男子雪白身影只是一闪,刚门偏佐连同那数名奇装异服之人便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卧槽,秒杀啊!

江玉藻见此景不禁倒吸一口气,感觉完全没自己什么事,亏自己刚才还在那里高潮半天,浪费感情。

白衣男子用眼角看向江玉藻,问道:“你方才那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是做什么?”

江玉藻眼观鼻鼻观心,解释道:“哦没什么,坐累了,起来站站。”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白衣男子望向天幕,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聚起了一团乌云。

江玉藻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于是支支吾吾地回道:“去……哪里?”

那白衣男子转过头,还是标准的帅气冰山脸,只说了四个字:“姑苏剑池。”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巨大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白衣男子身后,是一个身披银甲、手握巨斧的高大力士,只见他举起手中巨斧,对着白衣男子的头颅就是一劈。

江玉藻正想出声提醒,一道不知从哪里射出的白光就以视线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向银甲力士,两者相撞,激起尘埃一片。

待尘埃落定,此地只剩下一具银甲力士的尸体。

天幕之上,那团乌云最终汇成,乌云之中传出了一阵桀桀笑声,阴沉而又恐怖。

“唔……这位大成王朝最年轻的神到境剑仙,真是强大的对手呢,一位八境巅峰高手的奋力一击都只是伤到他一点皮毛,不过可惜了,如今的他却是大成的国耻,真是可悲的事情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些大成人最终还是要毁灭于他们自己祖先写出来的道理之下,讽刺,真是讽刺!说起来,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又是何人?这位剑仙竟然会为了救她而以身犯险?档案上是否有记载?”

“唔……不太清楚,她身上所穿的服饰,先前从未见过,不知是不是来自西方列国。”

“的确,她身上的装束从未见过,也难怪刚门偏佐会对此动心,毕竟有不少大将都有收集盔甲的嗜好,若是能讨得那些大将的喜欢,他也就不会再一直做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了。”

“唔……吉翔君,说起来还多亏你向左近卫大将的提议,今日拿下虎丘之后,过几日也许便能拿下姑苏剑池了呢!”

“五月七日尚般,汝与吾虽有同窗之谊,但这是在战场之上,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未到那般熟悉的地步,请注意汝的措辞。”

“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孙子吉翔大人,您可真是半点不懂女人心思呢。”

“哦?什么心思?吾觉得唯有权利与荣耀才是男人的浪漫!是值得为此奋斗一生的呢!”

“……”

片刻之后,乌云之中另一个声音说道:“报!我孙子大人!五月七日小姐方才哭着离开了,并嘱咐我们不准派人跟随。”

“哦?发生了何事?”

“回禀大人,小姐临走前说了句‘人间不值得’,属下等人不知这人间是何人,所以不敢贸然跟随。”

“嗯,这人间……吾也不认识……罢了罢了,五月七日小姐毕竟是左大臣的独女,若是在此处出现差池,对吾的仕途终归是有影响的,速速派人跟上。”

“是!”

等属下走了,我孙子吉翔开始一个人在乌云里嘀嘀咕咕。

“这人间到底是何人?竟能让五月七日尚般说出不值得的话语,定是某个大臣之子或是皇族公子,可恶!又多了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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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又名虎丘山,虽然名字里带个山字,但其实包含了虎丘山在内很大一片区域,占地极广,乃大成王朝姑苏境内一处重要粮仓,同时又因姑苏剑池的存在,成为一处修真人士极度向往之地,素有“姑苏虎丘,剑道剑池”的说法。

姑苏剑池,位于虎丘山群山之中,世间五大剑术宗门之一,声名显赫,因姑苏之地儒学盛行,故而宗门弟子多是儒生,姑苏剑池也有了“一剑便有浩然气”的说法。

此刻,虎丘群山某处山巅阁楼。

阁楼外,一位身穿米色长衫,长相温和,腰间悬有一枚麒麟状美玉的老先生,听着阁楼里传出的不一般的动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了,这里有套干净衣服,自己换上吧……”

片刻之后,阁楼门打开,走出了一位白衣年轻人,正是先前从战场上救下江玉藻之人。

老先生笑着问道:“完事了?”

白衣年轻人点点头,转而又万分羞恼道:“师叔,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老先生开怀大笑,丝毫不给年轻人辩驳的机会:“老朽也年轻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我也懂,只是你也太性急了些,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姑娘见红了,这一点上,师叔我自叹不如。”

白衣年轻人欲言又止,脸快涨成了茄色,半天憋出一句:“我是那种人吗?”

“是或不是重要吗?”被白衣年轻人称作师叔的老先生慢步移动到山巅阁楼旁的一间凉亭之中,边走边说道,“你说你没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你就没动手动脚了?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自己耳朵听到的,老朽光光是听到几个字眼便可以撰写出大成王朝最年轻的神到境剑仙私底下的淫靡生活,那若是某些有心人将整件事看在眼中,莫不是下一本金字开头的禁书你就是主角咯?”

白衣年轻人跟上老先生的步伐,待老先生坐下之后才在老先生的身旁坐下。

亭子中石桌上有茶具和新烧的茶水,白衣年轻人就给老先生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多谢师叔好意点拨,只是那件事情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走出来了。”

老先生接过茶杯,摇摇头:“成器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天资好,皮囊好,运道好,可唯一的不好就是你脑子里的那根筋,圣人教育我们君子要时诎则诎,时伸则伸,你倒好,伸出去了就不回来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白读了你!”

白衣年轻人回道:“圣人也说过,‘君子正身以明道,直以行义,亦复何忧惧乎’。”

“你……”老先生气得站放下茶杯起身作势要打这个师门不幸。

白衣年轻人不躲不闪:“看来师叔定然读过那本书了。”

老先生立马摇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朽这么正经的人看得自然都是圣贤书。”

白衣年轻人眨了眨眼:“空了给师侄也讲讲呗,我也想学习学习。”

老先生立马心领神会:“也好也好,你这个年纪是该了解了解了,不然总让别家姑娘笑话我姑苏剑池的弟子都是些不解风情的草包。”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传来一声怒吼:“李存心!速速给本宗主滚到掌律堂来!”

老先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转头看到白衣年轻人一脸的笑意,就知道又被这臭小子坑了。

“臭小子,回头我再收拾你!”

老先生放完狠话,立马屁颠屁颠地向山下跑去,连屁股上的泥土都没来得及擦,虽然看起来已年逾古稀,不过跑起来比起很多年轻人腿脚都要利索得多。

待老先生跑没了影,白衣年轻人突然开口道:“受了那么重的贯穿伤,短短几个时辰就能下地行走了,看来这药效果不错。”

此地已经无人,那白衣年轻人又是在和谁说话?

白衣年轻人双手负后淡淡说道:“他是我的师叔,名叫李存心。”

“至于刚刚传唤我师叔的,是我们宗门的掌门。本来与一个外人随便谈论起宗门长辈的名讳是大不敬,但想来你们那个世界应该没这个规矩,我也就不拘泥了。”

这时,山巅阁楼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位面色苍白的少女,正是江玉藻。

此刻的她换了一身白净的衣裳,走路时宛如弱柳扶风,只听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为何救你?”白衣年轻人回道。

江玉藻完全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与救她有必然联系吗?

“救你是师命。”白衣年轻人补了一句。“是师尊告诉我今日会有一个异界之人在此地出现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对你并无其他心思。”

江玉藻心中疑惑更甚,异世界里有人知道有穿越者存在本来就很奇怪,而且还能够准确知道穿越者在何时何地出现并且守株待度这就更匪夷所思了,除非说这个世界里的人本就有各种各样超自然的神通,甚至有连时间空间都能够不受拘束的存在。

而且说对她没有其他心思,就更让人不能相信了,若是没有心思,救她干嘛呢?

她压下心中万千疑惑,准备先问问对方名字,这样方便交流,于是她走到凉亭边,只是不敢离那人太近,开口问道:“你叫……”

一想到此地人说话的习俗,江玉藻立马改口:“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文邹邹的,不得劲儿,只是没办法,入乡随俗。

“先生不敢当,在下姓石。”白衣年轻人好像一与江玉藻说话,语气就非常严肃,丝毫没有方才与李存心老先生聊天时的洒脱自然,而且自始至终背对着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是神仙的高傲还是另有隐情,江玉藻不得而知。

“石成器?”江玉藻联想到先前李存心老先生与他的对话中,提到成器二字,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眼前石姓男子摇摇头:“成器只是我的字,并非名,你们那个世界应该也有这个说法,在这里你叫我石先生便可。”

江玉藻在背后白了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石先生一眼,小声嘀咕道:“刚刚是谁特么的说先生不敢当的,真香。”

“你说什么真香?”石先生侧过身。

江玉藻摇摇手:“没什么没什么,石先生,我说这月亮真香,不是不是,我说这茶水真白。”

虽然嘴上喊着石先生,但在心里江玉藻还是叫着他石成器,先生先生的,总感觉自己成了他丫鬟。

江玉藻选了个凉亭角落乖乖坐下,她始终不敢离石成器太近,毕竟先前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情景,江玉藻是记忆犹新,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骨灰扬了,自己又能找谁去哭诉。

见江玉藻坐下了,石成器就开口问道:“名字?”

“江……玉藻。”担心对方听不懂,江玉藻又补了句,“江河湖海的江,琳琅美玉的玉,海藻的藻。”

石成器称赞了一句好名字,江玉藻很社会地笑了两声算是回应石成器的夸赞。

结束了这一段对话,两人就这么坐着,并且似乎陷入了某种特别的尴尬境地,某种无话可聊的尴尬境地。

“那个……”最终还是江玉藻打破了僵局,“能问一下,石先生您为什么一直背对着我吗?”

纵然江玉藻心中有诸多疑问,但解惑总得一个一个来,于是就挑选了一个江玉藻自认为最无关痛痒的问题。

石成器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这个……在下近日偶感风寒,怕传染江姑娘,所以就尽量背对姑……额啊!江姑娘你干嘛突然跑到在下的面前来!”

话音未落,江玉藻已经站在石成器的面前。

“神仙也会感冒?不过石先生你耳朵为何这么红?脸色也不太正常,的确像是感冒,哦不是,感染风寒的症状。”江玉藻一脸担忧地说道。

“啊……多……多谢江姑娘关……关心,在下……在下,啊!姑娘你靠这么近作甚?”

江玉藻伸手想摸一下石成器的额头,解释道:“这是我们那个世界里鉴定是否发烧的一种手段,发烧也就是感染风寒的一种症状。”

石成器立马拍掉江玉藻的手,快步走到凉亭的另一端,再次背对江玉藻。

江玉藻没有因为石成器的粗鲁行为而生气,只是不明白石成器如此表现的原因。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米色长衫的老先生突然出现在江玉藻身侧,把江玉藻吓了一大跳,正是方才被喊去掌律堂上缴艳情书的李存心李老先生。

李存心指着石成器,对江玉藻说道:“姑娘,老朽这师侄啊,人俊俏剑霸道,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石成器立马转身:“师叔你!”

李存心脚步一滑,就站到了江玉藻身后,石成器一看到江玉藻,原本正常的一张脸,又红成了猴子屁股一样,只得再次背过身去。

“他怕女人。”

李存心说完这句话,石成器的耳朵根儿都红透了,江玉藻从背后看得是一清二楚,但是又不禁疑惑:“那方才他替我上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未见如此啊?”

李存心老先生哈哈大笑:“他那是救人心切,现在就不一样了。”

“师叔,你这是存心要让师侄难堪不是?”石成器生气道。

“你怕女人。”李存心还是那句话。

“师叔,你借藏于我山巅阁楼内的十万三千本儒家典籍,明日我就让掌门师伯好好鉴赏鉴赏!”石成器恶狠狠道。

李存心如遭雷劈:“你是如何知道的?”

石成器冷笑道:“哼,这么简单的障眼法真当你师侄是傻子不是?十万三千本啊,师叔的毕生心血吧?”

李存心手指都在颤抖:“你……你,罢了罢了,算你狠!今日老朽看着江姑娘的面子就放你一马,不过说好了,定要好好护好我那十万三千本小黄……儒家典籍啊!”

“师侄定当鞠躬尽瘁。”石成器转过身微微一躬,然后又立马背过身去。

江玉藻看着这一老一小两活宝,脸上的表情不知用什么来形容。

感情这个世界的神仙都特么的这么……这么有特色的吗?

李老先生侧过身看向江玉藻,拱手抱拳道:“江姑娘,方才我师侄应该跟你介绍过老朽了,老朽名叫李存心,是这姑苏剑池的授业堂长老,在此代表姑苏剑池上下全体弟子长老欢迎江姑娘。”

江玉藻学着李存心拱手抱拳的手势,回道:“老神仙客气了,小女子初到宝地,多有叨扰了。”

李存心哈哈大笑,说江姑娘若与掌门相见,定会聊得来。

李存心突然止住笑声,看了看天上,抚须而道:“时辰不早了,老朽要回去读圣贤书了,成器啊,江姑娘就交给你了,莫要怠慢了人家。”

石成器点点头算是回应。

当然,李存心读的圣贤书的内容是什么,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吾日三省吾身,读书否?读书否?读书否?”

李老先生大笑着下了山。

待李存心老先生走远,石成器这才开口道:“江姑娘,你的伤口虽然用了仙药,但你并非修炼体魄,所以还需要静养,此处山巅阁楼是我的私人领地,不会有其他人前来打扰,你在此安心养伤便是,不过你也不要随便走动,山上山下禁制颇多,若是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我也未必能救,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你需要什么也可以和送餐的人说。”

石成器说完,身形一晃便消失了踪影。

江玉藻独坐于凉亭之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算什么,被包养了吗?

这时,石成器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把江玉藻吓了一大跳,心中不禁吐槽这个世界的人特么的走路都不带声的吗。

“另外,我平时都会在山巅修炼,请江姑娘尽量安分些,不要影响我修炼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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