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钰看着殿中使者,这个时候派人入思源,他在想什么?不过还好,在人群之中倒是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心。

“我国君主原本想着给贵国皇帝送来生辰之礼,可是怎料途中出了些意外,这才耽搁了,还望思源国君不要介怀!”

赵颜钰盯着殿中人久久的沉默,这奴才和他们主子一般讨厌。

“怎会,两国友好是百姓之福。”宫陵骆看着高位上那个一言不发的家伙,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站出来了。

北漠使者的来临让年关本就忙碌的思源更加忙碌了起来,不过也不知北漠到底在想什么,在送了朝拜礼之后只是参加了一个接风宴便着急着回去。

“使者倒是来去匆匆啊!”赵颜钰在说这话的时候当真是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对此,宫陵骆也是无奈的,他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在面对有的事,他当真是一点都不豁达,心眼儿可小着呢。

有时候宫陵骆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于他相交多年,就前段时日自己与焦兰殿那位传得那些流言蜚语,他说不定都会剁了自己,如今对着这北漠使者阴阳怪气不过也是因为那北漠君主而已,在他的心里,焦兰殿那位与北漠始终有一段他替代不了的过往。

从当日他亲下旨意过后,当真是少有人来打扰自己,日子倒是过得越发清闲了,还有大致是因为自己同宫陵骆之间的事传得太久了太多了,但依旧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所以慢慢的也就平静下来了,对于外间的那些个事她现在也没什么关心的,这一切似乎都朝着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在发展,不过有一点倒是同想象中的不一样,那位的嫔妃封里雪现在越发的喜欢往自己的宫里跑了,倒是也不知那丫头在想些什么,以前除了每日例行朝拜的时候才能见到一二,如今他亲下圣旨之后,那丫头倒是越发希望往自己宫里来了。

以前她看着那丫头也是极其沉稳的,可是后来多接触了几次之后,她才发现那丫头的性子像极了以前的颜婧,这大致也是为什么自己竟放任她来自己宫里吧。

她听宫陵骆说过,这封里雪和颜婧是闺中密友,也难怪性子有几分相像,自己同颜婧大致再也不可能好好的待在一处了,如今这位封答应时常来自己宫里坐坐似乎也是不错的。

“小郡主,封答应来了。”最近这些时日,那位封答应倒是常来,所以小宇子大致也是习惯了。

南绯颜难得的嘴角含笑,那丫头一日接一日倒是不怕劳累。

“小郡主,您看您是见或……”

“让她进来吧!”

小宇子点了点头,其实小郡主愿意见封答应,他内心是欢喜的,这些时日,有了封答应的陪伴,小郡主的心情似乎都轻快了许多。

“封答应,这边请。”

“太后在做些什么,妾现入焦兰殿可会打扰到太后。”

“封答应能来,太后自是欢喜的,不会打扰,最近天寒,太后最是畏寒,所以这会儿正在暖阁煮茶。”

“是嘛!”封里雪挑了挑眉,这宇公公是太后身边最贴心的人,他都这般说了,那自己自然也就没什么号顾虑的。“看来我这张嘴着实有福气,又赶上了太后娘娘煮茶,可得品一杯!”

小宇子但笑不语,其实太后是先前听了自己的传话说封答应来了,才移步暖阁煮茶的,其实这几年,小郡主已经很少煮茶了,总觉得那些茶汤内含了什么不愿提起的过往,除了宫大人,这封答应是如今的第二人。

“太后娘娘,雪儿来看您了!”人未至声先至。

南绯颜浅笑,真的是和赵府那丫头有太多相像之处了。

“太后!”封里雪看着茶台前那恬静煮茶的身影,有时候她不得不说,这太后娘娘当真是贵气天成。

前几日,一是因为北漠使者的接风宴,她身为皇上嫔妃自然也出席了,这忙碌下来倒是有几日没来这焦兰殿了,二是因为她也怕自己来勤了,惹得太后娘娘心烦,所以自己稍微注意了一下时日,如今再见太后娘娘,她感觉太后娘娘给自己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关于她的传说有太多,但真的只有见到她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

“坐吧。”

“谢太后!”其实两人在一起除了偶尔品茶浅聊,基本上也没什么话可说,可是这两人的气场就莫名的合得来。

封里雪也是有意无意、一点点在言语中渗透一些信息,想要南绯颜说说她的过去,毕竟是日复一日慢慢将这样的信息渗透到南绯颜心中,所以一时她倒也不反感。

“怎么突然想听哀家的故事了?!”南绯颜看着封里雪倒是也没往别处想,其实自己的故事从来都没什么好说的。

“以前就听过太多关于太后娘娘的传说,如今有机会听太后娘娘亲自讲,雪儿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南绯颜微愣,嘴角多了一丝苦笑,外界关于自己的说辞,自己大致也还是清楚一二的。

幼时父王将自己保护的极好,所以几乎没什么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等知道的那一天,她们九王府一门又背上了通敌叛国之名,自己于北漠沉浮数年,前朝的那位以十座城池将自己,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南岳,回到了南岳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中,不过那个时候更多的说的是前朝那位的贤名,再后来大致就是自己被赐于赵楠为掌衣。

现在想想,赵府的那些年当真是自己一生中最为平静清闲的时候,那些时日就像是自己偷来的一般,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大致是那几年的生活过得太过于顺遂了,所以自己同赵府之人颠覆了原本属于南氏一脉的朝堂,于城门逼死了自己的亲叔叔,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先帝立了自己一个无子嗣,甚是之前没有名分的掌衣为皇后,更是后来的思源太后,手伸至前朝排除异己,这些事都已经写成话本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想想是挺传奇的,她们能听到一二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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