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的绝色老公 > 分节阅读_12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似乎难以出口,我马上发挥想象力,一个丫鬟在晚上偷偷溜到后院,还是约了人,能干什么呢?

    说是偷偷的,很明显啊,这个人显然并没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出现,最起码也是很少人知道,要不韩府一家大小死光光了,他却没被青刀留意到?

    何况那青刀也未必有那般手段能一口气把那么多活人干掉,一定使了什么手段,先摸清了人口,用了阴招。

    “莫非是私通外贼偷盗钱财?又或是老相好,款曲暗通?看你不好意思说,难道是后者?”我大剌剌地猜测,看多了故事片,这点想象还难不倒我。

    他没料到我把他不好说出口的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出来,古怪地看我一眼,点头:“你所料不错,那男子当夜私会了情人,从情人口中得知了韩府近日招待着一个很有来头的人,是江湖上以一手快刀出名的青刀大侠——吴占山。”

    “哦?那吴老头还是个大侠?”

    他一声冷笑,笑中有嘲弄,我马上补上一句:“他要是大侠,也是一个披了人皮的狼,外面堂皇里面乌黑的估名钓誉的伪君子!”

    他被我弄得怔了一怔,“你形容的不错。”

    “那当然,”最重要的是说的合你心意,暗里嘀咕一句。

    现在想起那一夜梅无艳描述中的青刀还真是人人可诛之了。

    他的故事是他亲眼目睹亲手查办的,我从中也知道了那吴占山原本也受过些韩家男主人的恩惠,曾在早年接受过财务上的资助,不想事隔几年去韩府做客,美其名日是登门道谢,却在韩府误撞韩家少夫人(梅无艳的小朋友的娘),一时间竟看呆了眼,连掉了东西也不自觉,韩少夫人拾起还他,他竟在触碰到对方的手后不觉一把反握住,当场让韩少夫人恼红了脸,也被一旁的丫鬟看进了眼里,事发那晚当笑话讲给了情人听。

    但就这一个环节,便为整个事态的发展铺下了关键的一笔,又在大火过后的后院井中发现了躲在井底的那个“外人”,那男人一身狼狈地藏于井下,瑟瑟发抖……原来是会了情人后并未离去,藏在暗处想顺手拿些贵重的物品再走,伏至深夜,偷偷摸摸地潜出来,才让他撞上了惊悚骇人的一幕。

    梅无艳说的简单,我的想象力却有点不简单,他只形容那个苟存的男人吓破了胆,又简单描述了一下青刀杀人的阴狠,先是下迷药迷晕大多数人,再是把清醒的先一个个干掉,然后踢开主人的卧室将女主人弄醒,让对方清醒地被侮辱,再后杀人灭口,从上房到下房,一个不落地抹了脖子,而韩家少夫人的哭喊挣扎引来那个“外人”的偷觑,却被差一点发现也成了刀下之鬼,一把大火燃起的同时,他也遁到了井底,才算躲过一劫。

    但我听得咋舌,头皮发麻,竟有这般恶人呀,把人命当什么?还想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与青刀之间曾说及他二十年前未隐居时,不停地遭人追杀,那又是怎么回事?”有疑问啊,我当然要问他了,他当年顶多八岁,不会是他吧。

    他的答案让我意外。

    “我答应随家师避修,有个条件,必须让我为韩家人报仇。”

    “你只有八岁!”我叫。

    他看我一眼,“我找来所有能用的钱财,雇佣所有能雇到的杀手,我做不到,但钱可以做到。”

    我的眼瞪的溜圆,于是知道了面前这个男人,从小就智慧超群,不像别人一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是奉行现世现报的原则,虽然最后雇去的杀手大多反被青刀杀了,但也骚扰的青刀精神紧张,长期活在恐惧当中,最终不得不隐居避仇,到末了还是被长大的他找到,没有好下场呀。

    “你厉害,你师父不帮你吗?”收他为徒的定是高人,看现在的他就知道。

    轻轻叹气,他淡淡地说:“家师一向不问江湖事。”

    难怪。我安慰他:“这也好,你师父自己都没过问和参与江湖事,授你武艺也可能就只为了不使技艺失传,但也绝不会强迫你去涉及江湖,从这方面看是好事。”

    他当时很吃惊,明显得吃惊,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很聪明。”

    我因他吃惊而得意,然后听到他问:“你的名字。”

    那根本不像一个问句,没有问的语气,就像在说你吃饭吧。

    我当时正哈哈笑,被他这句弄得尴尬,然后想了想,才不好意思地说:“我姓洛,一直忘了告诉你,呵呵,叫我红尘吧,我生下来就是到了这万丈红尘,如今又脱不得红尘碌碌,叫我洛红尘吧。”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在这里,不是我原来的世界,又不想在名字上继续弄笑话,我是过客,给我一次自作主张的机会吧。

    (各位朋友,男b角很快就会出现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本书情节并不是很快。丑人总得先铺铺感情,垫垫底呀,要不拿什么跟人家争?要出场的这位可是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品有品、要性情有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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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四章 酒楼(上)]

    远远地看到“流水镇”三个字,像界碑一样杵在前面的大石上,雄劲地笔力,突显了这几个字,远远可观。

    前面就是流水镇了吗?

    有趣,看到“流水镇”三个字就让我想起“流水帐”,如果哪位发音不标准,说出这三个字来难保不会让旁人听错了意,呵呵。

    一进镇口,我已能肯定这个镇子很大,建筑物高耸挺立,商铺鳞次栉比,街上人头攒动,大多人都是红光满面(几乎找不到面有菜色的),看来这里的生活水平不错,虽然再光鲜的背后都有黑暗不可示人的一面,但这里的繁华至少让人精神一振。

    “咦?这镇上贩卖牲口吗?如此多的骡马。”我自言自语的爬在窗口,见除了人和商货,这街上触目可及处,是一匹匹牲口被人鱼贯地牵着,都是些可驮物的高壮骡马,少有驴子之类,一个人往往牵了一大溜。

    但那些牲口的背上都是空着的,方向一致地朝我们进来时的镇口而去,要出镇吗?

    梅无艳驾着车,自然无法回应帘内的我,我的好奇也只一闪而过,因为事不关己。

    但是正午时分,街上还这般多人,可见这镇的繁华了,光看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远比那个怀珠镇还要物流发达。

    而据梅无艳说,过了这个镇,下一站就是一个城,并已入南方核心,将会比这里更加繁华。

    我有些跃跃欲试,很想跳下车去,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我已离繁华许久了。

    车突然停下,梅无艳停车从来不会没有原因。

    看窗外,是座高台酒楼,帘被掀起,传来他的声音:“吃点东西,然后投栈。”

    我是很饿了,一边往外爬,一边意外地问:“这么早就要投店?”

    “此镇水陆两通,汇萃精华,三面环水,一面倚山,除了商贾无数,更有几处景致很是不错。”他已收起长鞭,手中缰绳也已被眼急手快的迎门伙计接了过去。

    “原来你是打算在这儿多住两日好观光赏景呀!”我跳下车,很高兴这个导游的尽职尽责,解说词也很有提高(话语越来越多喽),虽然一路上已催促过他几次,让他早点留了心去打听帮我要找的人,但一路游山玩水,竟是多年来想做却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

    总是很忙,不是忙学业,就是忙工作,原以为非得等哪天老得要掉牙了,才会真正放下心来,去享受走遍天下、尽游五湖四海的心情。

    只是这一糟,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当是在国外旅游好了,饮食又合胃口,民风差异也不大,不会水土不服,又有一路软榻暖枕,还不用担心会晕车,真是难得的机会了。

    (当然得抛却跟现代相比的种种落后,只想好的不想坏的,何况有个如此好的车夫,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人是该知足的。)

    确实心境不同了,周遭的一切都跟着在变,换了一个角度,世界都变得无比美丽了。景仍是那个景,人仍是那个人,心却不是那个心了,乐观万岁!“客倌里面请!”车被迎门的牵去旁边,另一个伙计迎上来,但还来不及招呼我们,就被一旁客人粗声粗气地唤去,想是等不及饭菜着了急,那人魁梧粗壮,嗓门也大,像是个脾气火爆的主,伙计左右为难地看了看我们。

    我打量楼下,很热闹,没有空位,但多是些平头百性,衣衫朴素,饭菜看起来也点的简单。

    “伙计去吧,我们自己找座。”我笑嘻嘻地为那个年青的小伙子解围,必竟我们来得有些晚了,错过了最佳进店时间,想起在校园时,每每想去校门外的饭店用餐,都得趁早赶早必须早,要不就只能等了再等。

    呵呵,这家酒楼高朋满座,至少证明饭菜可口,价钱公道。

    要进饭店吃饭,先看这家店的客人满不满——去陌生地方下馆子的就餐技巧哪!

    于是,小伙计满脸感激地离去。

    我正左右张顾,梅无艳在前迳自往楼上登去,只抛下淡淡一句话,“三楼视野宽阔,能远眺湖面,你会喜欢。”

    嗯?我心里一跳,有些发怔,他上楼原是为了我?

    随后跟上他,瞟见二楼人也不少,但有些空位,食客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看起来有些身份和钱财的。

    这三楼对食客的要求岂不是更高?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知道有些地方,登得越高,得越花点价钱,饭菜自也越是精典。

    这个人呀,似乎从没在乎过钱,自己碰上这样一个人,倒也受不了寒酸的罪。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呢?正在我一贯的胡思乱想中,有人横在了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一看正是刚上了三楼,这三楼果然不一般,装修的很不俗气,墙上挂了楹联字画,花几上摆的也是些君子兰、菊之类品性高洁的花草(这里对这些花草未必也这么称呼)。

    而且还有一些摇头晃脑散站在各个角落的、戴着文士帽的、一看就像是书呆子之类地穿行其中,搞的这三楼不像个酒楼,更像个书馆,除了摆着几张同楼下一样的吃饭用的方桌外,还有一些类似书桌的家俱,上面有纸墨笔砚,还有成品书画,我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了。

    “两位留步。”拦着我们的人开口了,我这才开始注意这个人,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也戴文士帽,正拧着眉头打量我们,只是那眼神中带了些厌恶,甚至还有一些恶心。

    恶心?

    “这楼上是文雅之地,两位想是走错了吧——”这个人说话有些拿腔捏调的,一双眼吊得很高,下巴也扬起,明明身高差了梅无艳一截,却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并且眼睛里尽现了眼白。

    我有些慢半拍地研究着这个人的表情和语气,那眼里的嫌恶为哪般?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神,虽然我在梅无艳的身侧,但他的眼似乎只是针对梅无艳,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这些天来,也看过类似的眼神,那是我和梅无艳并肩走在街上时,擦户而过的那些路人中常有的,多是些女人,当他(她)们猛然看到梅无艳脸上那条醒目婉延的疤时,常常看一眼,便眼带恐惧的闪开目光,连肢体也似乎在有意识地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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