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
白衣的他,当日为何要选择这个方式?难道真是仅仅是以不动武力,和平解决为出发点?
升起一种莫名的喜意----
坐禅,简称“禅”,是思维修,也叫静虑。
在这个世界,坐禅还只限在佛家子弟的日常功课中,但在我来的那个世界中,坐禅已被列为中国传统医学中重要的一种养生方法。
可通过调身、调息、调心,减少种种烦恼对身心健康的威胁。尤其将呼吸移至腹部(下丹田),即腹式呼吸,能产生镇定、安静、解委的功效。
坐禅,能够减少杂乱无益的妄念,能使人将浮动的情绪转化为清明平静,临危险不恐惧,逢欢乐不狂喜,得之不为多,失之不为少,逆之不为厌,烦之不为欣,心境时时处于平和状态,荣辱不惊.
佛家修禅,是息虑凝心,究明心性,达到了悟自心,本来清净的境界,到达一定水准,便能得智慧明朗。
他们这样坐下去,是否能像当初的修行那样,从中获得清明?
而他们脸上的变化,是否就是一种清明带来的效果?
我,与他们,又有多久没有这样禅定过?
自己灵魂被封,无法像他们一样结双跏跌坐,但这些日子以来的清静,却让我同样从中获得一种安宁----
看看门隙中----
那斜长的、金黄的、温柔的日光,告诉我又一个日落来临----
呼呼地风过----
拍打着门,吹进一片叶子----
微怔----
深秋了吗?
叶已黄,残卷西风----
那曾经是一片绿色的生命,现在,它的生命已悄逝,步上另一个轮回的轨道----
心里淡淡----
也许外面天气已转凉,我体会不到,覆在身上的花没有枯,它们依旧芳润----
这些花,有各种各样的颜色,是他们为我覆在身上的,在他们眼中,我竟如此美好,与花为睡,与香为伴----
可惜,嗅觉似乎没什么作用了,看得到,听得到,却闻不到----
“呯”地一声----
突然----
庙门被撞----
“哐当”两下,双扇门同时反磕在门后的墙上
是谁?
望过去----
有人进来----
不只一个,而是一堆!
这些人个个手执兵刃,满脸戾气,杀气腾腾,像饿狼一般,进来后,迅速打量庙内----
我也迅速打量他们----
他们的衣着很是熟悉!其中的几个人我甚至见过!
是那些叛军!
是那些北方部落的叛军!
他们怎么会出现?他们要做什么?
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为首两人中的一个开口了----
“尚柯兰儿,你料得没错,这两人果然在坐定,他们看来已入化境,一时半会醒不来----”
他操着生硬的智泱国国语,与身后一个身形瘦小,长着两撇山羊胡,穿得像跳神法师一样的老男人说着。
那个老男人脖子里挂着野兽牙骨,手里晃着一个波浪鼓一般的东西,双眼骨碌碌打量过坐定的二人,拈着山羊胡吡着一口黄牙说道----
“大家得速速动手,将他肉身毁去,我来施法,再将他元神打散,必须得快,以免异兽发觉上当返了回来,而他们也会醒转----”
他在说什么?
我惊!
他的话刚刚落,前面的两人立刻一挥手,身后的几名武士便涌进来----
风一般向左侧涌去----
只听到那个老男人还在催促,“行动要快,否则迟矣!”
那两个为首的头领中的一个则狠狠地笑着,“修罗门主,今日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们是同时说出口的,我也是在同时听到的,却奇怪的每一句都听得分明!
眨眼间----
便见那几名武士已扑到黑袍的他身边----
八个人!
扫一眼,便看清楚是八个人!
一人手中一把刀!
大刀!
明晃晃的大刀!
又厚又重的大刀!
泛着锋利寒光,齐刷刷向黑袍的他当头砍去----
不!
如果他们砍下,他的肉身必毁!
他们正入化境,无法在瞬间转醒!
不!
第一百五十六章 血玫瑰
八个人,八把刀,任何一把砍下去,他的肉身都将被毁!
坐禅到一定程度时便入化境中,神游太虚间,他们已多日入定,不会立刻醒转------
我,不能动,不能喊!
多日来的清宁又被挑起慌乱,如果能够,我要冲过去,将那几刀挨下----
而我现在,无能力力!
无能为力!
眼看刀锋落----
眼看冷芒已劈向他的头顶----
眼看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动静,眉睫闪都没闪一下----
他回不了位!
他的神还未归窍!
那个山羊胡子的男人说要将他的魂魄打散,凭什么?
以凡夫俗子的能力,根本伤不了他的灵魄,但如果肉身被毁,势必影响修为,但就算初出肉体的灵魄无法接触阳光,他们选择入衣时分来,难道是有某种把握?
他们又是否知道要伤害的人的真正背景?
千钧一发的时刻----
我冲到了自己躯壳的最边缘----
我能否出去,能否替他挡下那几刀?
“叮、叮、叮……”几声脆响----
事情突然起了转变!
“咣当”“咣当”……
那些武士有一半人的手中刀落,另一半的刀锋偏开错位,没有砍实,个个捂着腕脉痛呼。
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得让我来不及松懈,就见一阵小型的龙卷风从外面卷进来,撞过门前立着的三个人,刮到了庙内,也刮到了被八个人还围着的他身边----
是谁?
谁在这要命的关头出现?
不只我疑惑,那些人更疑惑!
风带着呼啸,在庙内渐渐落定----
落定后,有一人于风中现形----
是她?!
所有人都在发怔,没有想到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还不快动手,等那个人醒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那个山羊胡老头在惊叫,在催促----
我看向坐定的二人----
他们还未回神----
几个刀未落的武士此时反应过来,两个继续向黑袍的衣修罗砍去,两个分攻闯进的这个人----
来人手中鑫了一双峨眉刺一般的武器,小型精巧,杀伤力强,护在腕间,毫不示弱地与他们短兵相接----
一时间,兵刃互击,“呯嗙”做响----
她在保护那个他,她在奋力保护那个他!
峨眉刺格、挡、挑、扎……用得是翻飞如雨,却并不在意攻向自己的那两个人,而是冒着受伤的风险,向另外两个砍向衣修罗的人而去----
不要命一般,把那两把刀磕开----
她怎么出现的这么巧?莫非一直在暗中?又为何不用法术,而是真枪实刀地与这些人纠缠?
她的身手纵然看起来很是敏捷果练,但双手难敌四掌,其他几个人也已抽隙拣起地上兵刃,卷进了战场----
她护在他的身前,一人敌八人----
看得出八个人的重点攻击目标是还在入定中的衣修罗,只要有一点机会都是向他劈去,他们要让他死!他们最希望死得人是他!
这些人为何非要杀他?却对右侧的另一个人不管不问?
“大巫师,这个人怎么处理?”此时门前三人中那个始终未说过一句话的人开口了,眼睛盯着我正想着的那个人。
他们也要对梅无艳不利?
“这两人相争,彼此之间定是敌对,你们先去将那修罗门主结果了,时间如果还来得及,这个嘛----”他使了个眼神,去没有将话说尽。
但那眼神却是“顺手杀之,同样不放过”的意思。
“那榻上的女人呢?听说是死了,怎么还面相如生?”
他们又在讨论我?
“先别管那个活死人,你们的手下似乎对付不了闯进来的疯女人,她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身上带伤了还不肯退去,你们不防去搭个帮手,莫要将大好机会错过!”山羊胡此时却是阴森森的盯向战场。
她受伤了?
再看去----
她招招很厉,神情间没有任何表情,这一转眼的功夫,八个人已剩下了五个。
敌人的攻击范围因人多势众而呈半包围之势,若非蒲团是堵墙,她与她要保护的人必然已在圆圈中面面受敌。
一人抵挡十六只手臂,八柄刀,她没有一一化解攻向自己的招式,只去阻挡他们伤害那个人的所有可能,宁肯自己受伤也不肯让他们伤害身后人半分半毫!
她的身上已染血----
肩头、臂上、都有伤----
说时慢,其实快,门前的两个为首之人也卷了进去,身手更加不凡,一进战场,呼喝连连。一个使狼牙棒,一个使锏,出手极重,看得出是生猛的力气----
她一人可能敌过?
然打斗得很快,我却能看出些端倪,她的出招,招招要命,每出一招,对方就会伤一人,每出三招,对方就会死一人!
快对快,狠对狠,招招实接实,没有一招耍花枪!
她不躲,也不闪,只有护,硬拼硬地护!
那两个首领的加入让她更吃力,她的呼吸在紧促,脸上还是毫无表情,仿佛她现在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
不停地挥招,不停地杀!
摞倒一个算一个!
那些人也要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个障碍去除,同样个个像战士一般,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没有退缩,只有进攻!
他们在比谁更狠、谁更快!
而她身上的伤也在增添,一处又一处----
那些人急了,没想到遇到这么强悍的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保护那个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武功了得,他们的人已死伤过半!
加上后来新入的首领,十个人已倒下了六个!
他们真急了!
时间每过一秒,入定的两个人便越会随时睁开眼,一旦二人苏醒,这些人的目的就再也不可能实现!
我盯着彩衣飘飘的她,一副柔弱女儿身,却使着蛮力与一群大汉狠对,她能坚持到何时?
“嗡嗡”的声音传来,还有鼓声----
另一旁的山羊胡子在做什么?
口里念念有词,手里转起了那个波浪鼓一般的东西,另一只手中则在此时掏出一根长条物体,像是尺子,铁做的尺子,泛着乌幽幽的光泽。
他们叫他尚柯兰儿?
可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巫师?巫师在部落中的地位非常崇高,有的巫师甚至会直接任职一个部落最高首领----酋长或头人。
那个鼓与那根尺,又可是他的法器?
他念念有词,我倾听----
虽然没有了修为,却对法术、邪术并不陌生,他念的似乎是一种邪术?那只鼓在他手中越转越快,铁尺也被高高举起,口中的咒语越念越密----
就像一堆苍蝇在不停地飞,不停地聚----
不停地“嗡嗡”!
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似有成千上万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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