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孩一个,谁也不能预知未来,不禁也好笑自己的盘问,扑在他怀里咯咯的笑,“你说,如果你那时候遇上了我,会怎样?”

    苏之航抱着她笑说:“我就是再混蛋,也不会对那么小的小女孩下手吧。不管以前怎样,我保证,现在和以后,都只有你。”

    年后不久,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苏之航和秦若安的爱情也迎来了又一个春天。找了个两人都不太忙的日子,去民政局登记结婚。拿着手里的小红本,两个人的内心百感交集,任岁月蹉跎,我终于没有错过你。

    人和人之间的相识、相知、相守,就好像是宇宙中两个原本独立运行的天体,在茫茫天际各自漫无目的漂游,忽然有一天,他们的轨迹有了一个神奇的交汇点,如果引力不够大,便会在相遇之后很快错过;而如果引力足够大,就会把对方纳入到自己的轨道中来,让她从此以后都围着你运行,不离不弃,直至洪荒。

    晚上,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饭,庆祝这对小夫妻新婚,也定下来等夏天到了之后再大办婚宴。本来秦若安怕麻烦,没想过婚礼要多隆重,可是听着白莉敏的意思,说苏家要办喜事不能草草了事,而且苏之航刚做了副部长,更要风光一下,也就没敢多言语,只说一切按长辈的意思来。

    回到家,本来一个屋檐下住了小半年的两个人居然破天荒地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从这一天起,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免不了要行夫妻之事…

    第三卷: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44章 第42章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林忆莲《至少还有你》

    “老婆。”苏之航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温柔地凝视她,像欣赏一件珍宝。

    秦若安紧张的不知该把视线放到何处,四下流转,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身体也不受控似的一阵轻颤。

    苏之航的吻落在她的黛眉,落在她眼窝,落在她的耳际,想要吻去她内心的忐忑。“别怕,有我。”

    轻轻的四个字飘入她的心扉,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任何时候都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轻解罗裳,坦诚相对,是身体的诚实,更是心灵的交汇。

    “我爱你。”苏之航温柔地吐出这三个字,让她的心忽的柔软地如羽绒一般,轻快地要飞起来。

    “我也爱你,老公。”秦若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回应着他给的溺爱。

    天地洪荒,皆不敌这倾城一笑。苏之航被这笑靥彻底征服,用一记缠绵的吻将自己全部的爱意渡给她,带电似的手拂过她凝脂般的身体,留下一路炽热,让她在身下化作一汪春水。人面桃花、芙蓉羞颜…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秦若安所散发出的千娇百媚。

    进入的那一瞬,苏之航更是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美好,。温暖、紧致,丝丝契合,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让人忘却万物,此生都怀念这一瞬的激情迸发。

    秦若安紧紧攀附着他宽厚的肩膀,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付于他,那一刻的刺痛也被他的亲吻和爱抚抵去大半。什么也不多想,只细细感受着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意一浪浪来袭,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穿体而过,直达身体的每一寸末梢。

    担心她初经人事吃不消,苏之航并未完全纾解蓄积已久的欲望,怕伤到她,始终徐徐而行,小心翼翼地爱抚着,消除她的每一点不适,看着她如初蕊般一点点在自己的身下绽放,直到听到她动情的嘤咛,感觉到她的紧缩轻颤,才加快了些许力道。一滴热汗打在她的胸口,灼热了她的心房…

    云雨过后,苏之航看着身下早已瘫软无力的娇妻,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抱起她去了浴室。回身又卷起雪白的床单,那上面不仅有他们刚才欢好的印迹,更有她从女孩成长为女人的记号。秦若安不好意思去看,鸵鸟似的扎在他怀里。苏之航爱极了怀里这娇羞的小东西,低头吻住她,“我的若安。”

    大概是禁欲太久,她的味道又该死的迷人,一朝爆发难免把持不住,在水流温暖的包裹下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更上层楼。

    春日的暖阳慵懒地洒在被单上,双人床上的男女依偎在一起,不舍得醒来。苏之航缓缓睁开眼,身边的秦若安吐气如兰,睡得正甜,几缕长发贴在脸上。他伸出手,拂开她的乱发,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肩膀,上面还有鲜红的吻痕。他拉高被子,怕她着凉。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柔美的线条,清秀的眉眼,红润的脸颊…他吻上了她挺翘的鼻尖,见她没有醒来,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一小下,她才皱着眉渐渐转醒。

    发现是苏之航在捉弄她,秦若安伸手撇开他的逗弄,“讨厌。”这一句百转千回的娇嗔幽幽传入他的耳中,苏之航觉得胜过人间的任何一种仙乐。于是更舍不得放开她,搔搔她的睫毛,点点她的红唇,非要惹得她告饶才肯罢休。两个人在床上闹腾了半天,起床时早已是日上三竿,这才理解那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并非诗人的臆断。

    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人前人后都一样的如胶似漆,其实并非有意为之,真的是忘却周遭,眼中唯你。这天是秦若安的25岁生日,苏之航订好位子带她出去庆祝。

    知道秦若安爱吃鱼,却又不喜欢吐鱼刺,所以苏之航像往常一样地把鱼肉分好,仔细剃了鱼刺在喂到她嘴里,秦若安也习惯了张嘴等他主动来喂。

    忽然,他们听到后面那桌人小声的议论,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我猜啊,那俩人肯定是情人关系,你见过有哪家夫妻俩跑到饭店来互相喂饭的。”

    “嗯,而且啊,你看那女的比那男的小好多,肯定是二奶啦。”

    ……

    苏之航和秦若安听完,相视一笑,都没在意。身正不怕影斜,面对谣言才能一笑而过。

    晚上躺在床上,秦若安娇声说道:“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们谈一辈子的恋爱。”在她心中,苏之航三个字就等同于一辈子。

    “不嫌我老?”苏之航笑着问她。

    “你才不老呢,那叫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们都不懂。”

    苏之航听了心中暗喜,用努力耕耘回报她的不吝赞美。或许对他来说,最有成就感的时刻不是在台上讲话,也不是一掷千金,而是听到心爱的人一句由衷的认可。

    五月里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秦若安在电脑前校对刚写完的一篇稿件,突然听到办公室里议论纷纷。这时,总编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对大家说:“刚接到的消息,汶川地区发生了一次大的地震,具体伤亡情况还不知道,当地的记者站也暂时联系不上,大家晚上留在社里,随时待命。”

    那时,所有人还都意识不到这次地震的影响力,随着后续消息和前方画面的不断传来,大家的情绪也开始紧张起来。

    “喂,老公,晚上我不回家了,要留下待命。听说汶川那边地震了,你那里有消息吗?”秦若安跟苏之航打听情况,以为他在高层,知道的要比自己多。

    “我现在也不太了解,都在等消息,听说中央也惊动了,我想情况应该很严重。你们要派记者吗?”苏之航很担心秦若安,他知道,如果真的有需要,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还在等,已经有记者过去了,我们还没接到命令。”

    “嗯,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两个人的心都开始揪了起来。

    夜里,秦若安回到了家,苏之航还在等她,也没有睡。

    “我回来收拾行李,明天一早跟救援队一起走。”秦若安一进屋就开始收拾行李,只简单地跟苏之航交代了两句。

    “若安,那是地震灾区,不比你原来做过的采访,也许会有生命危险,答应我,一定要小心。”苏之航紧紧搂住她,红了眼圈,担心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

    秦若安也哭了,“我知道,我一定会小心,你也保重。”

    因为当地机场也在地震中受损,所以秦若安他们一行人只能搭乘运输救援物资的苏制伊尔73货机。因为要尽可能多的运输物资,军方人员把货仓里用来坐人的座椅都撤了,秦若安他们只能坐在箱子上,忍受着飞机的轰鸣和气流的颠簸。

    下了飞机,秦若安吐得昏天黑地,以为是晕机也没太在意,吃了两片药就投入到紧张的采访中去了。

    苏之航所在的部门也没闲着,按照上面的工作部署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心里默默替秦若安祈祷。

    一星期后,他才接到秦若安的电话,秦若安只是在电话里哭也不说话,苏之航更加焦急。“若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别哭。”

    “之航,这里太惨了…死了好多人…太惨了…”秦若安在电话里哭的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盲目疮痍的地震灾区给秦若安带来了很大的视觉冲击,仿佛人间炼狱。前一秒还鲜活的生命,后一秒就永远地消失在断壁残垣之下。“之航,我好想你,我们再也不要分离了,生命真的好脆弱,好渺小…”

    苏之航在电话里耐心地安慰、开导她,怕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却帮不上更多的忙。“若安,跟我说说,灾区现在都缺些什么东西,局里现在也在组织募捐,我们现在也是忙得昼夜不分。”

    “食物、药品、帐篷…好多人都无家可归了,到处都是伤员…”秦若安把自己看到的实际情况告诉他,苏之航也在想着下一步有针对性的开展工作。

    “39号!”苏之航突然听到电话里有人喊道,便问秦若安:“你现在在哪呢?”

    “野战医院,血库的血不够了,我来献血。”秦若安老实地坦白道。

    “胡闹,你自己低血糖你不知道吗?还去献什么血!”苏之航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把她抓回来。

    “好了,到我了,不跟你说了,我会注意的!”秦若安草草收了电话,后悔让苏之航听了更担心。

    两个星期后,苏之航主动请缨跟中央第四批工作组去了地震灾区,上级领导知道他的妻子在前线采访,于是特批了他的申请。

    因为记者的机动性很强,苏之航打听了两天才得知秦若安现在可能在北川县城附近采访,便连夜赶了过去。问了当地的救援人员,人家告诉他好像有个新华社女记者前些天住进了医院,让他去野战医院打听一下。到了野战医院,人家又告诉他,病人已经转院到了成都。

    苏之航一听就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终于在成都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找到了秦若安。

    秦若安当时正挂着点滴睡着了,苏之航查看了下发现并没有外伤,才稍微放心下来,就去问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当得知真相后,舟车劳顿加上神经高度紧张,苏之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45章 第43章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

    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苏芮《牵手》

    等他醒来的时候,秦若安正坐在自己的病床边,憔悴地像变了一个人,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老公,你醒了。”秦若安抚着他的脸,眼中满含忧虑。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之航板着脸说,这样冷峻的表情秦若安从未见过,不禁哭了出来。

    “我之前也不知道,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别生我气。”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住院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不来,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看着秦若安本就疲惫不堪的脸上挂满泪水,苏之航的心也软了下来,抬起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心里充满深深的自责。“别哭了,这个时候不能哭的。还疼不疼了?”

    秦若安摇摇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它,我太没用了…”

    几天前,秦若安跟随救援队去北川县城采访,中途又碰上一次余震。情况紧急,秦若安收起相机跟着救援队一起在废墟中抢救伤员,结果疲劳过度晕倒在现场。等救护人员把她送到野战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她有流产迹象。野战医院条件有限,又紧急把她转往成都的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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